錘子科技
從公司成立伊始作為一家網絡崛起的新創企業,財務問題就是縈繞不去的風雲,然而國產圈的業界輿論對於其新創態度是有所包容,有三四年的時間社會以寬容角度看待未有太多輿論。
直到2018年10月15日,有媒體報道錘子成都分公司已經解散。[17]但隨後錘子科技發表聲明稱該訊息不實,實情為「技術人員整合」成都公司經營狀況良好。[18]然而有媒體實地探訪錘子成都總部,發現諾大的辦公樓里,大量辦公桌椅處於空置狀態。
2018年11月13日有錘子北京辦公室外橫拉「欠錢不還」橫幅要債的相片在網上流傳,目擊者表示有供應商貨款結不清上門要錢,但公司內警衛和一些人出來調解後橫幅先撤下。[19]資料顯示從2012年成立的天使輪到2018年8月份的10億,錘子科技經歷了6次融資,募集資金將近17億元人民幣,但這17億人民幣資金對於手機行業也只是杯水車薪。蘇寧雲商2016年年度報告等第三方報告多次曝光錘子每年平均虧損4億,2015年4.62億、2016年4.28億,其他年份預計不會差太多而2018前三季也是負值結算數字未知。
有媒體發現京東購物網每個月的回款佔到錘子現金流的60%以上,現在每個月回款越來越少,不夠員工開支,據說要裁掉40%的員工。而內部員工稱羅永浩發布會上台前,要吃抗抑鬱藥,例如2017年5月9日堅果Pro發布會上他用抖音說出「有一天會有很多人用我們的手機,多到連傻逼都在用的時候……」被大股東打電話抗議為何說出「傻逼都在用」,他表示後悔並推給抑鬱藥後遺症。[20]子彈短信曾是錘子的一個意外爆款軟件,2018年夏季新品發布會上推出僅10天,用戶下載突破400萬,羅永浩曾意圖藉此大舉向外融資彌補缺口,3天融資1.5億被認為向「微信」挑戰應用。但事與願違隨後子彈短信就因圖片版權問題慘遭下架,用戶新鮮感褪去如曇花一現,活躍度陷入冷清。軟件界評價[21]稱子彈短信其實沒有太多技術內涵只是一種軟件撰寫和伺服器運作技巧讓其可以有一定幅度規避政府對網絡的及時掃描,讓一些色情訊息和違法訊息在網上流傳吸引了一些好奇人群,但終究是難以見容於政策面而活不久的東西。
動點科技網訪問被裁的錘子員工,他表示公司內部人事管理問題大,「許多比自己差的人都沒被裁,且擺開個人不談其實「非錘粉」的員工離職率一直高,錘粉則有一種不要錢也願意幹的心態所以什麼都能忍而比較能留下,而金錢方面雖然自己沒被欠薪但離職至今之前的一些業務開銷報帳卻還是拖欠狀態。」網易科技的報導則顯示錘子銷售部的新負責人能力不足,將最重要的合作方京東許多人得罪,而老羅的事後處理也讓京東開始不滿,產業鏈上的人士表示由於銷售不佳,錘子科技欠京東金融和代工廠大約4至5億元人民幣。在2018年錘子鳥巢發布會上與老羅一向關係好的閆小兵(京東進階副總裁)臉色難看,直到發布會結束,都沒有宣布先前炒作的錘子與京東合作書,甚至投影片都沒有展示。
銷售人員透露給記者,2018年8月錘子在京東的手機銷量不足2萬台。而堅果TNT工作站在網上被評為「偽創新」的聲量不絕於耳,首先其類似概念微軟三四年前就已提出,其次「工作站」這一術語是電腦界有專指用途,堅果TNT只是一個連接手機的輕觸螢幕與工作站不搭邊,所以羅永浩極大熱情的在台上介紹這一自稱革命產品,台下的人則面面相覷。[22]
最後堅果TNT只有死忠錘粉預定一百多台,稀少產量讓工廠拒絕開工,而這些訂戶也拿不到貨,[23]有媒體人評價這也是錘子根源性問題:羅永浩極度自負也夢想遠大但似乎沒有同等巨大的資金池和技術創新力,一開始靠着一種「中國工匠精工夢」意識形態和言語迎合網絡青年叛逆風吸了一群粉絲,這些鐵粉有點能力的當了員工,其他當了消費顧客,但意識形態總有燒盡一天最終市場將檢驗你的技術硬實力,目前錘子充其量只有APP創作或改寫能力,還是一家組裝上游供應商現貨的品牌廠階段,工匠精神體現在外殼打造上,然而手機外殼其實能做的變化已很少,現在自動化加工技術也讓每家廠商其實外殼工藝差別不大,別牌不見得「不精工」到哪去。[24]
有數據估計錘子從最繁盛到危機的約五年間,手機共有八款而多年加總銷量不超過300萬台,與競爭對手相比,錘子在代工鏈上就將會失去議價能力和新零件新科技的獲取能力之類的惡性循環。[25]
堅果手機最終被字節跳動併購[1]並於2021年1月13日宣布放棄手機業務[2]。